【经典戒赌小说转载】澳门往事之我的DC马仔生涯（35）

第十四章 内地来的女人（1）

　　就这样，我和华仔投靠了杨老板的贵宾厅。
　　本来说好是我们四个人一起来的，李敏因为身上的枪伤还需要一段时间疗养，回内地他姑妈家了。单道明去了另外一家DC贵宾厅改行做了荷官（注：DC发牌员）。
　　签协议那天，杨老板还问来着：
( ^6 a/ u6 z; t, x1 ]9 q! H1 t　　“不是说好来四个的嘛，怎么突然就变成两个了？”
　　我把李敏、单道明的情况说了一下，杨老板再也没有放一句屁话。不过，签好协议当晚，杨老板的的确确请我们去夜总会爽了一把。
3 ?! S$ k; e, }　　其实在澳门，很多际遇往往都是在经意与不经意之间发生的。而我的第二段际遇也就是从这个夜总会开始的。
7 r% k: _1 Z/ b　　那天夜总会请，本来我和华仔商量好要狠宰杨六郎，非得让他大出血不可，但想想他一个小贵宾厅厅主也不容易，也就算了，更何况我们今后还要仰仗他发财呢。原本定好的包房，还有邀请作陪的十几个洋妞，都被我们统统退了。
　　我们就坐在散厅，一边漫无边际地吹水，一边摇骰子猜拳行酒令，谁输了谁喝酒。结果，杨老板连输了十一场，喝了十六杯，华仔喝得最多，差不多就快要醉了，最清醒的就是我，不过才喝了五杯。华仔很不服气，一直指着我说我耍古猾出千。
4 @; M- o4 [; h. I　　“出千要抓现行的，你抓不到我出千的证据，就算我出千你也活该。”我认真地说了一句，又蘣各位添满酒：“总之，今晚杨老板埋单，我们兄弟俩不醉不归。”
　　“好，等我抓住了你，就扒光你的衣服……”华仔打着酒嗝说道：“脱掉你的底裤，让夜总会所有的女人都围过来……到那时你就死定了”
" W! f, A- \. {" m# X& a( P3 L  ]　　“哈哈，哈哈哈～～～～，偶正要找地方败败火……偶求之不得……”
, e1 J( @# R2 }6 A  a　　我们俩人斗嘴，杨老板一边偷偷乐着。
# A+ ~* P% M4 ]. _1 E2 d　　歇了一会，华仔顺着酒意偷偷捏了一把匆匆从身边经过的女公关，弄得女公关一声接一声尖叫——啊，啊啊……接着嘻笑着骂了几句：
　　“咸湿佬（色鬼）……真喺衰人来嘅（真是大坏蛋）”
8 n2 ?4 \# H  y$ Y5 L1 L　　惹得我们几个哈哈大笑不止。
$ t3 F5 p' o, K- O7 k8 [　　这时，一位身着黑呢外套的中年女子走过来，礼貌地问道：
　　“先生，我可以坐这里吗？”
　　“你是谁呀？”华仔醉眼惺忪地问道。
　　“包夜吗？”杨老板色迷迷地接着问了一句。
　　“别瞎说”我推了一把有些醉意的杨六郎，转而对中年女子说：“快请坐来，喝一杯。”
% l' _* |# I4 T, X; f, [4 }7 L　　“欧耶，谢谢”女子端起了酒杯。
　　“干”
2 E- B  p& g+ ^5 E2 K　　一连喝了几杯酒后，我以为这女人不过是夜总会专门钓的JN，但借着灯光细细打量一番，只见女人白净的脸上未施半点胭脂水粉，打扮也不像钓JN那么妖冶——她不会是JN，我敢断定。然而，她那高高隆起的假鼻子，衬托那张白净的瓜子脸，显得极为不谐调。
% {: v8 i" V  t' k; Q0 s. r( q# L; k　　我不禁哑然失笑。
　　“你是在笑我吗——笑我为什么会来到你们几个陌生男人的身边？”女人问道。
% R6 I8 L& e7 C4 G3 @: Y　　我摇了摇头，断然否决。
& l$ ?: U/ v, |4 F5 J　　“其实，我有好几次路过你们这一桌，每次都看见你们玩的这么开心；开心就好，不是吗？”女人进一步解释道。
# B7 I7 ]. _8 d- F1 R　　“对对……”我附和道：“你说的很对，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，不管有钱没钱。”
$ J# I5 C8 h# z% Z$ ]　　“谢谢你的理解不过——”女人停顿一会，接着说道：“我发现澳门远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好，至少是没有那么完美。这里的DC是男人的天下，这里的欢场也是男人的天堂。我想问一下，为什么就没有我们女人的乐园呢？”
　　一番话似惊醒梦中人：直觉告诉我，这是一个十分寂寞的女人，因为满腹牢骚的女人都有一颗寂寞的心。
　　“喔｀～～·你是内地来的吧第一次来澳门？”
　　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　　“凭我的直觉”
　　“恭喜你，猜对了。”
+ [" l$ x9 M  z$ ~( m# X1 F- A8 z　　“其实，澳门才是女人的天堂。”我悄声地而且带着几分神秘感说道：“……澳门，恰恰是男人的地狱，信不信由你，反正我是信了”
% P% N7 G) i6 l3 }$ U　　“哈哈，哈哈哈｀～～··你真逗。”女人随手点燃一支烟，吐了一口烟圈，缓缓问道：“冒昧问一句，你是干什么的？”
　　“你又是做什么的？”我反问了一句。
　　沉默一会，女人告诉我，她姓陶，在内地清远市下属一个ZF部门打打下手，做点临活，乘休假第一次来澳门逛逛。
- m6 m9 i7 N5 a( U　　我也毫无保留地告诉她我是干什么的。
　　她似乎对我的职业特别好奇，一会问这问哪，一会问东问西。临了，她四周张望了一会，悄声地问我，在澳门哪儿可以找到让女人快活的躇，并悄悄地塞了一张百元人民币到我手里。
! v, t  D# y, a( e/ u7 m0 O　　我心领神会：
0 O/ G& y& ?/ d/ u% z8 h. b& @3 A　　“有的我可以带你去……”
6 b2 e$ [6 i. @2 ?6 R( h/ I  g　　我叫了两部计程车，一部安排杨老板、华仔两个去了临近的酒店休息。
# V6 t! f# Z) Z, X; V3 x　　之后，我领着陶老板朝市中心一栋豪华住宅走去。

第十四章 内地来的女人（2）
: s, a9 X; `1 u2 h　　“边个？（那个）”门开处，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女人的头，小声地问道：“有咩事（有什么事）？”
3 P/ {. y5 D3 U) m, j- ~" y* e　　“仙哥介绍来的，买烟仔啊。”
/ Y2 u/ ^; n6 ~1 G* y　　“几号？”
/ M2 q, ]% m( a+ Y$ A- O　　我伸出四根手指头。
( N! C; a; t/ N- K* b0 i　　“几层楼啊？”
　　“九楼”
　　女人接了钱，从门缝里递出一个熊料袋：
" S$ w1 Q3 Z6 }, I9 |　　“给你记得下次不要随便带陌生人来我这里，最近条子查的紧。”
7 G( d. S: ?) N# l' a  ~; K　　“是收到。”
　　我舀了货，四周围张望了一遭，转而悄悄地对陶老板说：
　　“走吧，找一个酒店，这东西保证让你快活个够”
1 t! n, {+ Y" _. f# p　　“这是什么？”陶老板指着我手里舀的东西，疑惑地问道。
　　“好东西啊大麻，你不知道？”
$ q. ]# ?0 B; ?, p( j6 A- }　　“我靠谁让你带我来买这个的？”
　　“你不是说要快活吗？”
* R! T, Y' Q1 j0 ^　　“我指的不是这个，——你丫的，这是毒品啊。”
　　“我靠”这下轮到我发火了：“那你不早说，跟在我屁股后面，也不提醒一下。”
　　“我提——我踢死你mdb，小王八蛋……”
! A! h1 d6 A( Z5 W9 X5 ?5 ]5 _　　陶老板接着说，都不明白你在干什么，一会说是买烟仔，还什么九楼，一会又是四根指头，装模作样。
　　我说你见过买香烟有这么神神秘秘的吗？这些都是江湖暗语，烟仔就是毒品，四根手指头就是四号大麻，九楼是指钱的多少，我给了她一百，她找了十块，笨蛋。
　　“你才是真的大笨蛋”陶老板回敬了一句。
　　“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快活？”
5 e; I3 q4 K! Y# F- W1 P4 s  z　　“亏你在澳门赌踌了那么些年，女人需要什么样的快活，你都不知道？到底你是真的不知，还是假的不知？”
　　陶老板做了一个流氓动作，我这才恍然大悟，接着一拍自己的脑门：
　　“你看我这猪脑子……唉呀，这酒喝多了，tmd就是误事，现在我完全明白了，其实女人才最需要安慰，哈哈，啊哈哈，哈哈，啊哈哈……”
  [; o0 j- n0 S) [8 ?' N　　一时笑的肚子疼，我抚着肚腩蹲在地上，继续不间断地笑。
, K0 L# `4 E7 Z! R  A- k　　“笑——，笑笑，笑你妈个头，臭流氓”
" h* ?. ?0 e4 ^　　陶老板骂了几句，随即招手要了一辆计程车。
　　我急忙跟上去，连声说着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
: k5 d+ U, @: Q' l* Q　　一会上了计程车，司机问我们去哪儿，我说去氹仔湾钻石钱柜。
　　一路上，陶老板的脸色由阴转晴，并不时开玩笑地问我这回该不是去买什么“烟仔”“酒仔”了吧。我回答说绝对是澳门最爽的一个地方，不爽你海扁我一顿，把我扔进海里喂王八、喂鲨鱼……
　　“你不许骗我啊，不然我就报警，让你丫的死的很有节奏感。”
3 A/ X" u( }' v  ^5 O　　“唉我都为你服务大半夜了，一点成就感也没有。不要让为你服务的男人感到恐惧。不然，我就把澳门变成一块沙漠”
# a- z8 v' E! w( p: f3 H3 |　　我朝她竖起了中指，继而又扮了一个鬼脸。
- @" L' R! p% Z. h　　她狠狠地在我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，然后附在我耳边温柔地说了一句：
& m: M7 {2 |7 ]3 x, x. y　　“……我会付给你小费的，不会让你吃亏”

看的热血沸腾啊，哪里还戒的了赌了